正琢磨着呢,突然发现,周围有寒凉之气骤然冒出来,十分阴冷。
而和我并排而行的师父,竟然目光呆滞的,连眼皮子都忘眨了。
在漆黑的夜里,睁着这么一双大眼睛,太渗人了,还好老子胆子大,不然得吓尿。
师父茫然若失的往前走去,我想要弄醒他,被人绑着自是有心无力。
在其面前不远处,有块凸起的石块,他就像是看不见,抬脚就撞了上去。
要知道,咱三都没穿鞋子,这大拇哥毫无顾忌地撞上去,断裂的声音传来,在这寂静的夜里,十分清脆刺耳。
应该很痛才对。
关键是,这家伙从头到尾,一点反应也没有,踩着鹅卵石也如履平地。
然而,他现在就像个金刚人,无视这样的痛楚,继续往前走着。
我看着他那茫然散乱的瞳孔,垫着脚尖走路的样子,突然有了一丝明悟,这应该是被鬼附了身才对。
不光是师父遭了殃,李八百也逃不了这个命运,和师父是一个德行。
其大拇哥同样被那块石头撞断了。
我本来也该和他们一个样,大拇哥不保。
堪堪在临门一脚时,脚踝处传来刺痛,却是一根银针插在那里,这才让我清醒过来。
师父和李八百都自身难保,显然不是他们救的我。
难道是连笙?
这死女人终于良心发现,然后准备救我一命?
我激动的偷看了她一眼,发现她离我挺远的,就在队伍的最后压阵。
隔着这么多人,脚步凌乱间,应该是没本事扎我一针才对。
我现在感觉被扎的地方钻心的疼,银针帮了我,却也害了我,苦于没办法将其取下来。
也不敢取。
万一取了后,如师父他们两个一样,又迷瞪了,岂不是糟糕。
这才只是刚走而已,后面还有很大一截山路。
说不定,还会有更多的不祥等着我们。
心里面笼罩上一层阴霭。
果然,如此艰难的又走了三分钟后,我眼睁睁的看着师父一脚踩碎了一只癞蛤蟆。
那玩意儿好大的一个,黑漆漆的像坨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