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的那些阴霭,也在这一刻,悉放释放,感觉到了前所末有的放松。
“好好吃奶,好好长大,有缘再见了,小家伙儿!”
在孩子的注视下,我对其挥了挥手,转手离开了这个医院。
那輛被我抢来的摩托车,早已经积满了产妇的污血,也懒得再要了,就将其丢在马路边,选择了徒步而行。
此处小镇,离着我的家,还有一天的路程,我没打算坐车,准备走路回去。
这个时节,是找不到车子通往那破落的小山村的,想当初,和周阳朔离开时,还是靠着坐一户人家的拖拉机,颠簸了很久。
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太合身,穿着肥大而漏风,为了不被冻死,我一路上都是缩着脖子,将手揣袖笼子里。
再搭配那一头很久没有打理的长发,晃的一看,还真的挺像个游荡的乞丐。
路上偶尔也会遇见车輛通行,但没有人将目光多停留在我身上一秒。
直到,一辆小货车,在我的对面,突然之间停了下来,车子还因为争刹,产生了刺耳的噪音。
我被对方这一骚操作吓了一大跳,晃的还以为,这辆车想撞死人,毕竟,挨我太近,离着就一尺远的距离。
“你是……陆离,是不是你?”
对方一上来就要扒开我那毛燥的头发,被我敏捷的躲过了。
我冷眼看着这个叫张勇的男人,曾经是我的发小,也是我的邻居。
我至今都还记得,那只惹祸的狗,在去他家玩了半天后再回来,就害了张心雅。
当时,张心雅因为这件事情,住进了医院,各种求医问药都没有用。
我那个时候心里很急很慌,还特意去找张勇,让他帮忙借点钱。
结果,这个家伙突然间人间蒸发了,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但现在看来,他过得挺好的,仅仅一年的时间,就从一个穷得吃不上饭的人,变成了一輛货车的司机。
而且,如果我没看错眼的话,他的手上还戴着昂贵的金表。
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?
我突然想到了张耀阳的那些恶心家人,也是突然间爆富的。
但他们没有那个命花。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