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的时候,弄了几个辟邪符塞那个坐垫之下,再塞了几个在他外衣口袋里。
这家伙的印堂有些发黑,是肉眼可见的黑。
从前我看不出来一个人的吉凶祸福。
但现在,我终于一只脚踏进阴阳路上了,没开阴阳眼,就已经见到了他最糟糕的一面。
好人不该死,这世间那么多恶人还活的好好的,凭什么让司机出事?
我不是要逆天改命,只想能帮其拖延一下。
好歹,能看到其家人,死在温暖的家中是最好的。
救人一命,不是在造七级浮屠,而是要用我的命来换。
我本就活的艰难,如何能和他换命。
他再好,还没好到让我牺牲奉献的地步。
吃饱喝足,裹着暖和的毛毯,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逝的风景,有的时候也感慨,如果能一直往下开,不要停该多好。
但,随着小镇房屋逐渐显现,天色也慢慢地黑了下来。
我让对方将车子停在卫生保健院门口,挥了挥手,和对方说了再见。
同时,那个银锁也一并留在副驾驶座。
这玩意儿一直搞不懂有啥逆天的功能,据说是我爷留下来的宝贝。
家里穷成狗的时候,都没想过要拿去典当换钱。
眼下给了这个看得顺眼的大哥,也不知道会有啥事发生。
我这个样子,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。
身上现在是真的一毛钱也没有了,不过,我还是借了个保洁大妈的老年电话,登陆了身份信息。
只一开通,就有很多信息弹了出来。
有的是垃圾广告推荐,只在密密麻麻的信息下,看到了一个陌生人发来的信息。
“陆离,你死哪儿去了?为啥联系不上你?见到信息给我回电!”
看了一下时间,发现是自己从清风山别墅里,见到刘浩的时候。
这电话,会是他的嘛?
眼下都过去十天半个月,貌似也没必要再联系。
我将这个电话号码抄下来,然后用这个手机刷了一下药费。
买的不过是寻常的胃药,竟然画了320块钱。
谢过保洁大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