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静脸上顿时一热。
从李志口中说出来是一回事，从这些人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特别是在看到这么多人间惨剧之后。
她心中的坚定再次开始动摇，充满了怀疑。
“老人家，会不会搞错了？首辅大人有这么坏吗，会不会是他人污蔑？”
她看向旁边的李志，眼中含义自然不言而喻。
老者一说起这件事，便精神抖擞，气质陡然一变，随即破口大骂：
“陷害，我呸！”
“这狗官与粮商勾结，连京都的粮价都涨上了天，若不是如此，我们这些人怎么会连口吃的都没有！”
“那些丧尽天良的粮商，仗着首辅做背景，肆意涨价，殴打顾客，连钱都不用赔，早就民怨沸腾了，这该死的狗官，老朽恨不得活撕了他！”
他们落得如此下场，都是拜首辅所赐，怎么可能会给他好话？
周文静不问还好。
这一问，脸上根本挂不住。
老者也看到了他们脸上的神色，连忙说道：
“实在不好意思，老朽上过几年私塾，自觉有一些墨水，这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，还请见谅！”
古来祸从口出。
他们如今就剩单薄的爷孙了，谁也招惹不起。
首辅在民间的名声，再如同臭狗屎一般，也不是他能招惹的，哪怕只是略微迁怒，他都可能粉身碎骨。
“放心吧，老丈，首辅就是个畜生，我也看他不爽很久了，这家伙很快就会遭报应的！”李志在一边添油加醋。
周文静有苦难言，只能够用眼神狠狠瞪着李志。
老者听到这句话之后，心这才放下来。
李志也骂了首辅，总不可能还去揭发他吧！
“嗬嗬……”
老者讪讪地笑了笑，再也不敢接话，生怕因为心中愤慨，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。
“你们现在住哪？”
李志想要问清楚他们的处境。
“随意找个地方窝一窝就够了，反正天气还没有转凉，能聚在一起的都是穷苦人家，互相扶持之下，熬一熬，夜也就过了！”老者摸了摸旁边女童的头，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