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他低下头，看着脚下的沙子，沙子松软而细密，像极了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尸体。
“陛下……”
他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李志。
李志摆了摆手，打断于白的话。
“不必多说了。”
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这场战争，我们赢了，但代价太大了。”
他注视着远方，天边一抹夕阳缓缓落下，染红了天边的云彩，也映红了李志略显疲惫的面庞。
这胜利来之不易，他心中沉甸甸的，这份沉重并非来自战事的艰辛，而是来自对逝去将士的思念，对未来动荡不安的预感。
回京的队伍浩浩荡荡，一路锣鼓喧天，百姓夹道欢迎，然而李志心中却毫无喜悦之情。
他首先要去的地方，是大汉列祖列宗的陵寝。
到达陵园时，夕阳已经完全西下，夜幕渐渐降临，只有陵园前的几盏长明灯发出微弱的光芒。
李志身着戎装，跪在冰冷的青石板前，心中默念着对先祖的汇报，以及对亡者的哀悼。
他将手中沾满血迹的战旗缓缓放在地上，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。
“列祖列宗在上，您的子孙李志班师回朝，此役虽胜，然伤亡惨重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哽咽，声音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悲伤，“愿列祖列宗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慰，保佑大汉江山永固。”
李志磕了三个响头，额头触碰到冰冷的石板，感受到了来自土地的寒意，也体会到了先祖庇佑的厚重。
从祖陵出来，夜色已深，寒风瑟瑟。
李志换乘了更为便捷的马车，前往皇宫。
马车一路颠簸，他紧闭双眼，疲惫溢于言表。
到达皇宫，他被太监引领着穿过长长的宫廊，最终来到了皇后周文静的寝宫。
周文静正倚在软榻上，手里拿着一本经书，听到通报后，她放下经书，抬眼望向门口，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悦。
李志走进寝宫，周文静连忙向其行礼。
“臣妾，参见陛下。”
周文静看着脸上带着疲惫，身上还带着血迹的李志，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