捕快见小虎不说话，更加怀疑起来，伸手便要抓住小虎。
李志眼疾手快，一把将小虎拉到身后，挡住了捕快的视线。
“这位差爷，”李志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，不动声色地塞到捕快手里，“小孩子不懂事，冲撞了您，还请见谅。”
捕快掂量了一下银子的重量，原本紧绷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，他将银子迅速揣进怀里，干咳一声，站起身，敷衍地对李志拱了拱手。
“既然是公子的侄子，那想必是误会一场。下回可得看好，别再让他乱跑了。”
李志也拱手回礼。“一定一定，多谢差爷。”
趁着捕快转身的空档，李志和一直沉默不语的黄惇对视一眼，两人心领神会，拉着小虎快步离开。
走到街角拐弯处，确认捕快没有追来后，三人才停下脚步。
小虎怯生生地抬头看着李志，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，抽泣着，瘦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。
“谢……谢谢公子救命之恩……”
小虎哽咽着，断断续续地说着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流下来，滴落在满是灰尘的衣襟上，晕染出一块块深色的印记。
他紧紧抓着李志的衣角，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周围店铺的叫卖声、行人的谈笑声，都像隔着一层薄膜，显得模糊而遥远。
深秋的午后，阳光照在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，一阵冷风吹过，卷起几片落叶，在空旷的街道上打着旋儿。
李志轻轻拍了拍小虎的肩膀，柔声说道。
“没事了，别怕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手帕，想帮小虎擦擦眼泪，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手帕洁白如雪，和小虎脏兮兮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李志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把手帕收了回去，转而用自己的袖子轻轻擦拭小虎脸上的泪痕。
“公子……求求你……求求你救救我的同伴……”
小虎突然跪在地上，紧紧抱住李志的腿，语气里充满了绝望和恳求。
他抬起头，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志，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。
李志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虎，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