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明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咽了口唾沫，额头上的汗珠更密集了。
“臣句句属实，不敢欺瞒陛下。”
他微微抬头，目光坚定地迎上李志的目光，又迅速垂下，双手依旧高举着，保持着呈递奏折的姿势。
金銮殿内一片寂静，落针可闻。
文武百官的目光都集中在霍明身上，有的面露担忧，有的幸灾乐祸，有的则是一脸漠然。
站在李志身旁的贴身太监总管黄惇，轻轻地挥了挥拂尘，偷偷观察着李志的脸色。
阳光透过大殿的窗户照射进来，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。
李志将奏折扔到龙案上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，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霍家世代忠良，朕一向倚重，没想到竟然出了你这等欺君罔上的逆臣！”
他猛地站起身，指着霍明怒斥道。
霍明身子一颤，连忙跪了下去。
“臣知错了，陛下！就是因为知错，臣才将这些年来所做的错事，全部写出来，奏折内容皆有凭有据，臣不敢有半句虚言！祈求陛下看在我霍家劳苦功高的份上，饶臣一命！”
说罢，他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光洁的额头上，渗出了一丝血迹。
“大胆！事到如今还敢乞活！陛下，我大汉律法严明，绝不容许此等奸佞苟活于世！”
礼部侍郎赵福站了出来，指着霍明厉声说道。
“况且你奏折上所言，纯属无稽之谈，分明就是诬陷忠良！”
赵炎武斜了赵福一眼，冷哼一声。
“赵大人此言差矣，霍大人深明大义，如今主动向陛下乞罪，怎会再做出诬陷忠良之事？本官倒是觉得，这奏折上的内容句句属实，不容置疑！”
赵炎武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，掷地有声，一字一句都像重锤般敲击在赵福的心上。
赵福脸色铁青，额头上青筋暴起，狠狠地瞪着赵炎武。
霍明抬起头，直视赵炎武，眼中的感激一闪而逝，他深吸一口气，高声说道。
“臣所言句句属实，赵福贪赃枉法，结党营私，证据确凿，容臣当面对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