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听：“这位小兄弟很是面生，为何你们如今都不进内院来伺候了？”
对方本来是想跑的，但看到手中的二两银子犹豫了下，终究还是收下后，开口告知：“这位小哥，我们也是为了不染上疯病呀。”
高阳开口：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那人害怕地看了一眼高阳，随后匆匆道：“如今的肖府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肖府了，曾经的肖主君经常做善事，这好名声，邻里邻居的都清楚。”
“咱们夫公那也是温柔贤淑，可是众人羡慕的好夫公，夫妻恩爱，举案齐眉。”
“咱们大小姐功课不错，也有望科举，大少爷也是开朗活泼，二少爷更是琴棋书画，样样精通，可一切都在三年前变了。”
“我也是听说，三年前，肖府有一个道士上门，在家中打了一口井，可没过多久肖府就被封锁了。”
“有人听到了惨叫声，关于肖府的传言就越来越多，说肖府里面的人都得了疯病，暴躁易怒，说话还伴随着奇怪的声音，还说会吃人。”
“而且这病还会传染，结果就在半年后，肖府的大门又开了，肖主君出来，说要雇佣一批下人，每个月的月银能有二两呢。”
“虽说肖府的规矩多，主子多还难伺候，但月银高又有额外的赏银，我们当时有许多人都过来应招。”
“本是想着在肖府赚几年钱后好回家过日子，结果进入到肖府当中的下人渐渐都变得不正常了。”
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下人被招入到肖府当中，大家也害怕，万一真被传染了什么疯病，就全都移居到了外院。”
“做完工作就回房间了，反正我们这些下人也乖乖遵守主君说的话，只要装聋作哑就可以避免感染上疯病。”
高阳抓的这个人也是凑巧，他是最近才被招进来的那一批人。
也是偶然见到过高阳不寻常动作的人。
所以当高阳和他打听往事的时候，他就像是脑子突然不转了一样。
匆匆地就把自己平日念叨过无数遍的话告诉给了高阳。
直到说完最后一个字，他这才回过神来，赶紧挣脱开了高阳抓着自己的手，小跑着追上其他的人，然后离开了内院。
高阳垂下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