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莹透亮，映着老人家眼角的笑纹。
直播间的聚光灯刚亮起，场务突然压低声音凑近：“高哥，昨天那个董小姐又来了。”
高兴握着话筒的手顿了顿，直播背景音里瓷器落地的特效声突兀响起。弹幕立刻刷过满屏问号，他不动声色地切换成专业笑容：“各位藏友稍等，后台临时需要调试设备。”
董倩倩正靠在前台翻看公司宣传册，见到高兴时指尖微微发颤：“高大师，昨天那套明代青花瓷片……”
她递上烫金请柬的手悬在半空，“天下大酒店的包厢订好了，您看……”
“不必破费。”高兴扫过请柬上金灿灿的酒店logo，“两点直播结束我随你去。”
余光看见玻璃门外闪过熟悉的身影，他忽然改口：“不过需要带个助手。”
曹丽云抱着一摞古籍从走廊转角现身，闻言停下脚步。
当高兴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时，曹丽云正用放大镜研究着某件青铜器的x光片。
“董小姐的饭局？”她头也不抬地转着指间钢笔，“听说天下大酒店的安保系统刚升级过。"笔尖在台历三点整的位置轻轻画了个圈。
“行，让她跟着。"高兴眯眼望向董倩倩，“我倒要瞧瞧这位大小姐能翻出什么浪。”
午后阳光灼烤着考古现场，高兴调试着直播设备时，弹幕已如潮水般涌来，自从他直播宋代古墓挖掘登上热搜前三，粉丝量已突破五百万大关。
镜头扫过青砖墓道，忽然传来清亮女声：“各位好，我是故宫博物院特派主播宁秀灵，现在东海市考古现场为大家揭秘昨日出土的国宝级文物……”
高兴握着云台的手一紧，只见不远处有位穿月白旗袍的女子举着自拍杆，她直播间实时观看人数竟是自己两倍有余。
此刻张馆长擦着汗小跑过来，压低声音道：“上头硬塞来的专家主播，两千万粉丝，你小子给我争口气，绝不能让隔壁王老看咱们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