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晚吟笑了:“真不办吗?好吧,想来清华宴耗资巨大,府里确实捉襟见肘了,连我的炭火都给不了了。”
采莲乐不可支的看了一眼管事:“原是我错怪管事了,府里连宴会都办不起了,自然管不着我家姑娘这外来的亲戚了。”
周晚吟拢了一下身上的斗篷:“回去取个几十两碎银子,让门房去买些炭火来。公府是清贵人家,耐得住清寒,不似咱们商户人家娇贵惯了。咱们寄居在公府,也要懂事些。”
柴惜君怒了:“你……说谁清寒呢!”
周晚吟笑了一声,也不搭理她,带着小丫鬟就走。
话已然说到这份上,柴惜君绞了绞手帕,站在一堆官家小姐里,瞧着众人的目光,登时不好受起来。
“惜君,这清华宴,真不办了?”
……
柴惜君这才惊觉自己惹了大祸,尴尬的道:“我也不大清楚,待我问过母亲再说……”
周晚吟回了秋韶院,就见到了将军府来的人。
将军府很低调,只派了个中年仆妇过来。
“姑娘退婚的那日,我家将军会和兵部的人一起,亲自过来接手,只是嫁妆物件毕竟不是现银,还得提前知道具体是什么,才好安排人手过来。”中年仆妇很和气的说。
周晚吟有些意外,这位霍将军人还挺细心的。
她也没推辞,当下就找来了当初的嫁妆单子,直接递了过去:“都在这上头了”。
那仆妇接过来看了一眼,和气道:“我家将军说了,姑娘可誊抄一份,好呈给陛下和兵部看一看。”
说着又把嫁妆单子原样还给了周晚吟。
周晚吟瞧着单子那么厚,懒得抄了,“这便是原样的,是当初父母长辈拟定的单子,金银布帛和商铺田产是定数,将军大可放心。只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,“金石古玩字画,钗环首饰这些,我也不大能保证了。”
她有些尴尬的说,算是给人家打个预防针,柴家缺钱都缺成什么样了,府里的女人眼红那些首饰拿走了一些是肯定的。
那仆妇认真道:“将军说了,嫁妆是姑娘的,姑娘想捐什么便捐什么,即便是少了,也不会有人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