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殷溪打断了他。
柴子安瞬间住了嘴:“对不起,我没有想那么多。我也是太着急了。走,前头有一株白梅开了,我带你去看看。”
殷溪忽然觉得意兴阑珊起来:“不必了,我还有公务,先回去了。”
她拨开柴子安抓着自己的手,转身离开。
柴子安烦躁的留在原地,心头涌起一股不甘心。
什么叫“有公务,先回去了”?
一个女子,不好好学着怎么伺候男人,竟然用这种借口离开。
她有公务,不能陪自己?
这不是明摆着羞辱自己没有官职么!
等将来出将入相,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她,女人要什么公务!
他想到这里,又有点不满。
殷溪久在朝中,野性难驯,即便自己做了官,恐怕也无法管教她。
说起贤内助,其实还是表妹好。
表妹是孤女,又不像殷溪那样有爵位在身,管教起来就方便多了。
只要公府不给表妹做主定婚事,表妹就只能一直依附在柴家,等到将来做了官,再收了表妹,好好管教管教。
他想到这里,觉得脸也不是那么疼了。
他正想着,府里的小厮过来传话,宫里的圣旨到了。
他赶到正院的时候,柴家众人已经都穿了请罪的白衣,跪在地上等待接旨。
然而传旨的大太监告诉他们,圣上并没有圣旨给他们,对他们的处置,只有几句口谕。
命他们听从霍骠骑吩咐,补上军饷。
没有下旨训斥,更没有降旨赦免。
这本就没落的公府,子弟不成器,连个五品以上的官都没有,如今连皇帝下旨训斥都不配得到。
这意味着什么?柴家人心里都明白。
那传旨的太监走到了角落里的周晚吟跟前,和气的笑了笑:“陛下有嘉奖的圣旨给周姑娘。”
柴子安望着周晚吟端端正正跪着,心头嘲讽。
这商贾之家出身的孤女不懂,亲戚之间,一荣俱荣,一损皆损。国公府一蹶不振,她这投靠来的孤女,能有什么好下场?
得陛下几句嘉奖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