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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家日子能事事如意的?妻子不温柔,你让着忍着,自己温柔一些不就行了?
反正娶了河东狮被殴打的又不是他自己。
殷溪抬起眼睛看着国公爷,一时间没说出话。
事实上她此时根本说不出话,她的脑子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,只想快点进宫去。
这些人为什么要拦着她!
为什么?
他们怎么敢拦着她!怎么敢的!
宾客们见这情况,也赶紧过来劝和:“是啊是啊,赶紧拜了堂,让公婆喝了茶,再去也不迟,宫里哭灵的旨意还没到呢,等宫里的内侍到了,你同公婆一道儿过去,不更好?”
殷溪脑子一热,冲那多嘴的宾客大吼:“等什么等!你没听说陛下晕过去了么!”
她没再废话,猛地拔出卫士腰间的佩剑,一剑朝着面前的柴子安劈了过去:“滚开!”
她这一下直接将柴子安头上的发冠劈了下来!
柴子安抱着头尖叫得滚了出去,他吓破了胆,四处乱窜,最后丝毫不顾礼仪的躲在了堂嫂卢氏的身后。
殷溪凉凉的看了他一眼,一剑把堂上挂着的红喜字劈开:
“挡我者死!”
众人哪里还敢劝,纷纷让开了一条道,让她带着那几个卫士出门去。
周晚吟看了许久热闹,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一声:“回家!”
采莲小声道:“没想到殷将军看着脾气差还蛮不讲理的,倒是挺忠心的。”
沁雪道:“殷将军同陛下是打小的情分,皇后娘娘殡天,陛下又病了,她自然着急。”
三人边聊边随着慌乱的宾客一道儿往外走,刚到了前院,就见老太太带着一众家丁拦在了前头,家丁们手持棍棒,将殷溪和她那几个卫士团团围住了。
本来都散了的宾客有聚在抄手回廊上围观起来。
老太太白发苍苍,身着诰命夫人朝服,拄着拐杖拦在前头严厉的指责:“镇南将军好大的官威!既然已经殴打夫君婆母,那就连我老婆子一并打了吧!”
她其实也算足智多谋,可惜儿孙不成器,稍稍离了一会儿便出了岔子。
今日柴子安成婚,她借着年迈体弱装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