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。”
“儿臣传了什么话?”周惜朝在一旁坐了,抬眼看着顾太后。
顾太后这才想起来,她记错了,那些生硬嗝人的话是霍云说的。
因为是让皇帝身边的人来传的,所以她把这怨气都撒在了皇帝身上。
“是……慈宁宫这里用饭!你为何要让人将哀家的客人传了过去!”顾太后无理取闹道。
她心里偏爱霍云,并不想这时候说起他,便随意的扯了个由头发难。
“朕又朝政要事,要见卢家郎君,万分紧急。”周惜朝平静的说,“母后若要留人吃饭,等一等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这如何等得!我又不是留他一个人吃饭,席都已经开了!”
周惜朝看着顾太后激动的神色,瞬间沉默了下来。
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,明亮如宝石的眼睛越发的明亮。
“母后。”周惜朝叫了一声,“朕的皇后死了。”
他声音很平静,没有愤怒,也没有什么情绪,但顾太后却莫名的有些惧怕。
“朕很难过,百官命妇披麻戴孝,百姓素食三日。你这里却大开筵席,宴请宾客,这不妥当。”
“那……我这里也没有饮酒奏乐,只是来的人多,留着一起吃个饭。”她有点心虚的说,“再说了,他们披麻戴孝的,能有几分真心,不过就是做个样子。”
她说到这里,突然激动起来:“你不会真以为那个周晚吟她是有多少孝心吧,这丫头贼得狠,那是想薄个好名声!”
“即便是做个样子,也要人家肯做。”周惜朝平静的看着她,“而有些人,却是连样子都不肯做的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!皇后是哀家的儿媳,我的心意难道不比那什么县主真?还要做样子?”
顾太后越发心虚,声音不觉大了起来。
“母后!”周惜朝出声打断了她的胡搅蛮缠。
顾太后看他脸色青暗,终于识相的收了声,不服气的看着他。
周惜朝却并没有继续说话,他端起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茶,许久之后才把茶盏放了下来,声音变得冰冷:“朕生性淡泊,喜欢皆大欢喜,我向来对别人一团和气,也希望别人能对我一团和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