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儿子是货真价实的伯爵府公子,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么!”
“嘉盈县主这封号如何来的,又有何种地位,那是周家的家事,夫人僭越了。”步辇里传来冷淡的声音。
伯夫人的心碎了,她扑倒在步辇之前,仰头望着轻纱里遥不可及的天子,绝望的呼喊:“陛下,你今日不处置县主,老身就去京兆尹门前,当着满城百姓的面滚钉板,告御状!”
“周晚吟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会承认,也不会进大理寺,伯夫人硬要攀咬我,那周晚吟也可以陪夫人一气去滚钉板。”
周晚吟冷冷的说,她来不及去细想那步辇里异样的声音,目光冷冷的看着伯夫人。
她这番作为不过是狗急跳墙,临了乱咬一气,她儿子废了,她非要拉个人去垫背。
可惜,那东西根本不是她的。
卢家闹得越大,越激烈,这热闹也就越好看。
她不介意让天下人都来看看着热闹,见识见识这伯爵府上骇人听闻的密辛。
“好!”伯夫人凄厉的叫了一声,“我儿子出了事,我也不想活了,臣妇把命交给上天,让老天给我一个公道!叫天下人都看看,一个母亲为了儿子能做到何种地步!”
“万万不可!”大理寺少卿惊得站了起来。
众人反应过来,赶忙过去劝伯夫人:“伯爵府是何等样的人家,怎的要闹到这等地步?”
“你是堂堂的伯爵夫人,竟然去滚钉板,成何体统!”
“夫人状告皇家县主,还要滚钉板,这让百姓们看到了,置天家于何地?”
……
本朝开国时候定的规矩,若有天大的冤情,以民告官,以下告上,便去众人面前滚过钉板,天子必须当众受理。
如今伯夫人一口咬定皇帝偏袒了周晚吟,要拼着命去滚着钉板,实在是胡搅蛮缠。
但若真出了这种母亲为了儿子滚钉板的事,这是将皇帝的威信和朝廷的颜面置于何地?
“夫人不必如此,不过是一桩风月公案,朕今夜便可决断。”步辇里传来一声平静的声音,周惜朝伸手打开帘子,缓步下了轿辇。
周晚吟总算是看清了他。
那个平日里喜欢素衣的年轻公子,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