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派胡言!”周晚吟彻底的怒了,“他们鹣鲽情深侍他们的事,凭什么要让别的人拿命来陪!”
“本宫方才说了,世子让侍妾堕胎,是为了遵守承诺。”卢寒烟不悦道,“君子一诺千金,岂能食言而肥!”
“遵守承诺就要害别人的性命?”
“世子和夫人并没有要害那丫头的性命,只是那丫头命不好,没熬过去,府里也已经赔了银子给她兄长了!”卢寒烟不悦的看了一眼周晚吟。
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,她跪着和皇帝说话就算了,旁边还站着个小姑娘。
一个江南来的小丫头片子,她能懂什么?
“她的兄长在她六岁的时候,为了三两银子的赌资,把她卖进青楼里,若不是周家把她买回来……”周晚吟冷冷的看着她,“太妃娘娘,你补偿她的兄长,不怕亏心吗?”
“这样么……”卢寒烟尴尬的一下,“那这丫头确实是命不好。”
“不是她命不好,是你们太歹毒!”周晚吟再忍不住,厉声说。
“自己恩爱也好,怨恨也好,你们要生要死都是你们自己的事,凭什么要让别人的替你们的故事受罪!”她说完朝着周惜朝跪了下去。
“陛下,上天有好生之德,柴子青夫妇草菅人命,该受严惩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朝着周惜朝下跪,不是跪她的朋友周韶周公子。
而是跪君临天下的帝王,泽披万方的天子。
“本宫已经说了很多遍了,是意外,只是那丫头命不好!”卢寒烟不耐烦的说,她懒得搭理周晚吟,目光直直的望着皇帝。
“世子克己复礼,对夫人一片真心,从不沉迷女色,是个很难得的年轻人。”
卢寒烟话说完,又认真的磕了一个头。
果然,她见到皇帝自案前站了起来。
周惜朝向来不怎么在意虚礼,她又是长嫂,除非大场合,东宫觐见未央宫都不必行跪拜大礼。
她今日情急之下为公府求情才下跪,按照习惯,这年轻的皇帝该过来扶她起来了。
然而周惜朝却走到了她跟前,微微笑了开来,问道:“太妃说时人歌颂柴世子的德行,朕想问一问,是如何称颂的。”
“这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