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他看殷深脸色缓和了,又继续道,“我只是觉得,那么多人都干的事儿,大家伙儿心知肚明,只抓他们一家,对伯爵府太不公平了。”
“公平?他都做了这种事情了,他就不配要公平。”
殷深脸色又冷了下来,“公平正义是给人的,不是给畜生的。”
“既然大家都是畜生,那凭什么只抓他一个?要么就都抓起来,要么就都放了。”端王也来了脾气,激动道,“只抓一个算怎么回事?”
殷深瞪了瞪眼睛,觉得他强词夺理,又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反驳。
他心口一口气堵着,难受得慌。
“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,抓就抓了,斩就斩了,你这么激动做什么!”殷深气急,烦躁道。
他向来不怎么会讲道理,吵架是吵不过别人了,干脆不纠缠了。
“又不是我家事,我激动什么?”端王凉凉道。
他听殷深这样说,疑心他是知道自己因卢家之事失爱于皇帝,与自己生了嫌隙,心头又冷又凉,说出的话也越来越冷。
“卢十二郎已经死了,府里其他人虽然判了斩立决,但等到皇后娘娘热孝过了,陛下大赦天下,至多不过是流放的事儿。”
“他这种人还想大赦?”殷深气炸了,“凭什么!”
“国母殡天,这是大事,当然要大赦天下,凭的是什么我哪儿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说!”殷深惊呆了。
端王无所谓的白了殷深一眼,“本来就是啊,大赦天下让他们赶上了,运气好呗。”
“你说的是人话吗!”殷深激动道。
“反正斩不斩也与我没什么关系,我随便说说罢了,我说错了吗?”端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,大步往前头走了过去。
骠骑将军能让着大理寺判斩立决,他舅舅就不能让大赦天下的名单里多一个伯爵府?
等舅舅进京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常常的队伍走了好半天,才到了城门口却又停了下来。
殷深随手抓了个太监过来问话,那太监前后奔忙,见是小世子问话,忙回了一句:“前头是骠骑将军设的路祭的棚子,灵柩停了会儿。”
殷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