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月漠然问道。
其实她心底早就有了答案，只是有些…不知所措。
她恨极了顾长生，却又被他口中的“自由”所触动。
这很矛盾，比丹毒更叫人折磨。
“哼，顾长生多半是想拿你修炼魔功，可笑当时我居然被这个畜生迷惑了。”
叶红颜冷哼一声，眼底隐有一丝寒意。
闻言，姜明月沉默良久，再未多言，直接走出大殿消失了踪迹。
“不知好歹。”
叶红颜牙关紧咬，整个人像是苍老了数千岁。
如果，顾长生没有废掉修为，她当然不会如此下贱，用姜明月来交换紫薇圣地的一个好感。
“她有什么好委屈的？她真以为自己是那位剑宗剑子么，万年不遇，能凭一己之力踏上人间巅峰？”
叶红颜玉手拍落，直接将身下金椅砸成粉碎。
这几日，青州异象层生，皆出自凌天剑宗。
据说，那位剑宗剑子天赋异禀，无敌之姿，以一己之力登临剑路巅峰，引来三重天地异象。
所有人都知道，山海书院那位院主之所以降临青州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位神秘剑子。
如果他是云澜仙宗的圣子，叶红颜何须如此卑微，像条狗一样对着紫薇圣子摇尾乞怜。
甚至！
昨日秦昊竟敢在云澜仙殿，当众训斥叶红颜，令她颜面尽失。
以姜明月等人的天赋，虽是青州绝顶，可放在天骄横生的神州，却连屁都不是。
她做这一切，都是为了宗门，为了姜明月啊。
结果，现在这位小弟子居然也当众质问她，丝毫不顾师徒情义。
“师尊别生气了，七师妹也是想凭自己的努力，为宗门争夺荣誉。”
虞冰颜苦笑一声，心底暗叹了口气。
只有她知晓，姜明月重修剑骨，是为了证明自己。
或者说，是为了证明顾长生是错的。
她根本不在乎云澜仙宗究竟能否跻身圣地，她在乎的…是顾长生啊。
这一点，从姜明月昨夜竟能熬过那枚春水无痕丹，就彻底得到了印证。
之前虞冰颜还以为，姜明月是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