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道攻势碰撞的一刹，那一整片天地，顿时变得模糊破碎。
而顾长生指尖的剑气，更是发出一声颤鸣，被统统磨灭。
“哼，顾长生，这就是你的倚仗？”
许岩嗤笑一声，像是重新找回了自信。
此时他发现，顾长生也并非不可战胜，他的境界终究还是太低了。
“哦？”
对此，顾长生却不以为意。
只见他手掌轻轻一握，浮阙古剑浮现而出。
“铮铮！”
惊天的剑气，携着斩灭一切的凌厉，朝前斩落。
这一刻，许岩竟在那一片剑气中看到了真龙幻象，血海浮沉。
混沌雾霭徐徐升腾，衍化出一副太古纪元之景。
可在顾长生剑意斩下的一刹，这种种神景异象统统破碎了。
天地，只剩一剑！
“这是…”
不少剑院弟子眸光颤动，瞳孔紧缩。
此时他们能够感觉到，这一道剑意中，不仅蕴含着可怖的剑道法则，还有一种时光道韵，像是轻易就能斩开纪元万古。
“剑一，刹那。”
沈惊羽神色肃穆，喃喃一语，“无瑕剑骨、剑道本源。”
“嗯？”
闻言，岩苍、裴轩等人脸上，同样露出一抹诧异之色。
“这么复杂吗？”
以他们的剑道造诣，很难看出这道剑意的恐怖。
即便如此，他们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发自深心的寒忌。
“顾师弟的剑姿，果然是万古独一。”
沈惊羽叹了口气，脸上却是一抹少见的笑意。
此时他竟在这一位黑衣少年身上，看到了几分…林翊师兄的身影。
同样的洒脱无畏，同样的杀伐果决，同样的…庇护兄友。
“嗡。”
就在众人内心震撼之时，那一缕清辉剑意已经破开层层阵纹，斩在了青天神雕探出的脚爪之上。
“扑哧。”
只听一道神魂撕裂的声音传来，那一只青金色的脚爪顿时整齐断裂。
而许岩的身影，更是狼狈倒退，口中隐见血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