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汉语向乘务员要了一杯橙汁来喝。
隔壁座位的乘客则用英语要了一杯可乐。然后转身试着和齐东海攀谈起来。
“在日本是出差?”
对方用汉语发问。
齐东海也摇了摇头。飞机气压带来的耳鸣让他不想开口说话。
“那是留学?”
齐东海点头。
“看你年纪轻轻就坐商务舱,家里是做生意的还是……”
“机票钱是我打工赚的。”
对方听后笑了笑,摆出一副“不用解释了,我懂。”的表情。
九十年代能在国际航班上自费乘坐商务舱的中国人 大多数非富即贵。对方这样主动攀谈或许有扩展人脉的动机。
“在日本读什么学校啊?”
“别提了……野路子的私立学校。”
齐东海上的这所“国际福祉大学”,在留学生圈子里名声在外,大家都知道这是混签证和文凭的学校。
所以他并不很乐于向其他人提起这所大学的名字。
“别管什么学校,能出来留学就挺好。你看我,就是京都大学毕业……”
“谁问你了!”
齐东海心里这么想着,但是总算忍住没说出口。
京都大学是日本第二大学府。在九十年代初期国际排名还很拿得出手。
单论科研某些领域水平还在东京大学之上。
京都大学的毕业生在日本绝对有自傲的本钱。
可是对方这样生硬的转换话题到自己的出身校上,还是让人有些不悦。
“像我呢,大学毕业以后就去了任天堂工作。然后被派驻美国。最近又被美国人挖角去了美资企业……”
齐东海后面的话没听进去,只记得了任天堂三个字。
“您以前在任天堂工作过?”
齐东海问。
“学计算机这行的,在京都没什么选择。只有任天堂可去了。而且我们京都大学的毕业生在任天堂也很受欢迎。”
对方还是忍不住强调了一遍京都大学四个字。
“不过写代码实在是太辛苦了。后来我就申请去业务部门,接下来就被美国人的公司挖角。现在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