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理解。
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后，慕朝然的笑容慢慢凝固。
他又恢复了清冷漠然。
只有在林惜歌面前，他才像一个鲜活的，有血有肉的人。
“慕先生。”管家走了过来，站在他身后，轻轻的唤了一声。
“什么事。”
慕朝然一边应着，一边走到客厅的窗户前，双手负在身后。
“保安来报，说是林冰雪小姐的车，今儿个从御园门口路过。”管家说，“林小姐没有下车，只是稍微减了减速，降下车窗往御园里看了两眼，然后就径直驶走了。”
“林冰雪？”
“是的慕先生。”
慕朝然微微挑眉：“她坐不住了。”
林冰雪哪里是路过啊，分明是来探探情况。
因为李芳不见了，李芳的“女儿”林惜歌，又突然成为了慕太太，最慌的人自然就是林冰雪了。
偷来的，始终不长久，迟早要还回去的。
管家询问道：“慕先生，要不要盯着林小姐？或者下次她再路过的时候，邀请她来家里坐坐？”
“不必。”慕朝然摆手，“随她去。”
一切都已成为定局。
林冰雪只有等着接受现实的份儿。
“好的，”管家应下，“不过是一件小事，我想了想还是跟您汇报一声。”
慕朝然微微仰头，看着窗外的景色。
半晌，他淡声道：“御园上上下下的人，精力和心思都应该放在女主人身上才对。主人开心了，大家的日子才会好过。”
林惜歌初来乍到，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，也很拘谨。
她不习惯有人伺候，更不适应她一去拿茶壶，就马上有人小跑着过来为她倒茶的这种举动。
她向来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
但，林惜歌不需要改变。
要改变的，是御园的人。
怎么样让这位新主子过得舒坦，才是最重要的。
女主人开心了，这男主人才会有好脸色啊。
“明白了，慕先生。”管家说，“我会努力做好的。”
慕朝然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