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母亲面色不虞,朱斯年隐约猜到了她来的目的,嘴上依旧问:“母亲指的是什么?”
“哼!”肖氏冷哼一声,将手中拿着的团扇往榻桌上轻轻一拍,生气道,“你那天早上跟我说,你对你表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,说得信誓旦旦,没想到转头就一声不吭偷偷陪着她去慈恩寺上香了,你实话告诉我,你们两人,到底是去慈恩寺上香,还是干了别的什么?”
“母亲,你怎可如此想?”朱斯年一脸的不敢置信,“在你眼中,儿子跟表妹就是那种不顾规矩礼教不知廉耻之人吗?潇潇是我的表妹,于情于理,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为他父亲上香祈福,我这个做表哥的不放心,跟着她一起去有什么问题?”
“你是他的表哥,不是她的亲哥!”肖氏有些激动,伸手拍了拍榻桌,桌子上的茶杯跟着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朱斯年无奈地站了起来,气闷地在屋中踱步。
“方才我已经解释过了,梦阳他头上的伤没有好,他没法陪表妹去上香,所以我才会跟着一起去的,母亲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?”
“我不是不相信你,我是不相信潇潇。京中多少传言,不但指向她的教养,还指向她的行为。有人说她常常女扮男装打着梦阳的名头去五音楼,母亲不信你没有听过这些传言。”
“可传言终究是传言,当不得真,传言还说表妹大字不识一筐,说她无才无德,可事实上,她非但胸有文墨,做出的诗句惊才绝艳,而且那天在宫宴上,她一曲琵琶惊艳四座,在京城都是传遍了的,皇上还御赐了她价值连城的‘凤凰于飞’,由此可见,那些传言都不过是空穴来风罢了。”
朱斯年为秦潇潇据理力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