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商:“……”
肆意妄为?是随便跑去五音楼摸美男腹肌调戏美男的日子吗?
他正兀自回忆着以前,每次自己在台上表演音律的时候,秦潇潇就会坐在台下一脸花痴地看着他,有时候她又叫了一群小倌去陪她喝酒,让小倌们帮她按腿揉肩,清商则坐在角落里弹古琴。
清商庆幸于她对自己是不同的,因为她从不低看自己,跟她独处的时候,他们会讨论音律。唯独那次她躲避到自己房中浴桶里,还有她杀了花影盗得了赏银来替他赎身的时候,她摸了自己的胸腹。
他越想越远,却忽然觉得手中一空,定睛一瞧,秦潇潇已经抢过了他手中的酒壶,将自己才喝了一口的酒咕噜咕噜全喝完了。
“诶,秦小姐,喝那么多酒伤身体……”清商劝解她。
秦潇潇不以为然。
“为什么喝了两壶还是没有感觉?”秦潇潇生气了,将空酒壶狠狠摔在地上。
啪嗒,青瓷壶裂成了两瓣,一些剩余的酒液流了出来,顺着枯草嘀嗒下落,渗透进泥土里。
这青瓷其实也算上等瓷器了,毕竟这么一小壶酒就十两银子,不可能拿个破陶罐装。
秦潇潇走过去踢了一脚,然后转身定定地看着清商。
那眼神,好像将清商当成了伤她心的渣男了。
清商有些害怕,嘴角勉强挤出个笑,“秦小姐,你……”
秦潇潇却忽然走过去,拽住他的胳膊便走。
“秦小姐,你干什么?”清商被秦潇潇拽着走,脚步飞快,看起来有些狼狈。
秦潇潇边走边恨恨地说:“我现在恢复单身了,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谁都管不着我!”
清商心道也没人管你啊。
很快,在秦潇潇粗鲁的拖拽下,清商跟着秦潇潇回了院子里。
天已经蒙蒙黑了,空气中飘着些星星点点的毛毛雨,给人一种沉郁的感觉。
菱叶才把屋子里的烛台点亮,准备好了洗澡水,转头就见秦潇潇拽着清商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。
“小姐,你干什么?!”菱叶吓了一跳。
谁好人家姑娘会把外男拽进自个儿房间里啊?——哦,她家小姐不是什么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