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从外头掀开帘子焦急地走了进来,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苏丰,伸手帮他在胸口上顺气。
“滚开!”苏丰掀了一把,却没将宠妃甩开,气得他脸都绿了。
他只能命令士兵将玄戈拉出去砍头。
宠妃恳求道:“大汗你不要冲动,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这个中原人是唯一能够治好这种怪病的人,若是你杀了他,你的病,儿子的病怎么办?”
经女人一提醒,吴吉忽的反应过来,自己三岁的儿子也染病了。
虽然这种病迄今为止还没有死人,可是却十分折磨人,他想起儿子那一脸难受咬牙想哭又强撑着不哭,憋得脸色紫红的模样,忽然有些心疼起来。
气也消了一大半。
他只得命令士兵:“把他关进地牢里用刑,打到他肯为本汗治病为止!”
宠妃连忙嘱咐士兵:“千万不要伤了他的手和性命!”
士兵应声,一左一右牵着玄戈拖了出去。
天渐黑,秦潇潇走出帐篷,眉尖隐隐担忧地四处看了看。
两个突厥的婢女从她的营帐面前走过,互相低声讨论着,讥笑着。
“都说中原人骨头硬,我看根本抵不过咱们草原人。”
“是啊,听说大汗让人用带着倒刺的鞭子把那大夫的皮肉都打烂了,又往他身上浇了一桶盐水,一桶辣椒水,这样重复了四次,那中原大夫最终还是受不了疼痛,答应了帮大汗治病。”
秦潇潇骇得脸色遽变,心中隐隐为玄戈担心。
他娘的这个吴吉,这么残暴不仁,简直不是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