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真被清商的怒吼吓得脸色惨白,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,躬着身子唯唯诺诺退出了清商的寝殿。
此时的她,即便身材再如何高挑,面容再与秦潇潇相像,也全无半点那个可以上阵杀敌的女将军的半分气质。
在寝殿伺候的侍女们都已经习惯了清商的喜怒无常,只是无声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,无声地退了出去。
待四处安静下来,清商脸上的怒火一下便消散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警惕。
他来到了书桌旁边,悄悄从一本书中抽出一封信,打开快速从头到尾浏览一遍。
这封信是玄戈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悄无声息地送进清商手中的,万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。
他从莫清淮那一手狂草中得知了秦潇潇的手伤之所以没法痊愈,原来是因为苏丰那个卑鄙小人竟然对她下了毒!
这下他真的生气了,额头和手背上甚至爆出了青筋来。
他克制着自己的怒火,快速将信纸连同信封扔进了火盆中,看着他们被烧成了灰烬才作罢。
……
柔然的冬天漫长而寒冷,大雪停了又下,下了又停,断断续续到了二月底,才窥得一抹春意从南方蔓延上来。
草原上的水草重新焕发生机,清商的府邸参照着汉人样式,总算是完工了,清商带着达雅和惠真搬了进去,大办宴席。
柔然的臣子官员们鲜少见到这位商王子,耳中却总是听到关于他的各种传言。
这些传言都说他被天启人养成了废物,沉溺于音乐和与那位侧室惠真王妃的甜蜜中,不堪大用。
这不,这次乔迁宴上,这传言得到了证实。
商王子始终左手搂着那位惠真侧妃的纤细腰肢,走在酒席之中,笑着跟柔然臣子们说话,喝酒,时不时会转身含情脉脉地看一眼惠真侧妃。
而这位惠真侧妃,也全然没有了刚刚进王庭时候那般畏畏缩缩小心翼翼,而是举止从容,身上那股唯唯诺诺的气质消散如烟。
此时的达雅王妃坐在主位上,神情严肃间透着哀怨,却完全不去劝慰商王子的各种行为。
那些趋炎附势的臣子们,挤到清商的身边,恭维他,给他出主意取乐,学着中原贵族子弟玩投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