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然。
虚弱的咳嗽声在屋子中回荡着,图善抬着一碗药递到了清商的手中。
清商将咳出血的帕子扔到火盆中,拒绝了喝药。
他站起身,对图善道:“去看看他。”
图善不敢多言,跟着清商出了商王府,悄悄离开王都,往一处草场上驾马而去。
不过半个时辰到达。
草场旁边仿照苏丰的风格建造了一家客栈,客栈时不时有客人来住店。
客栈一楼仓库,图善掀起地上的牛皮毯子,一块方正的木质隔板露出来。
再将隔板掀起来,下面便是一个人工挖出来的地牢。
下面漆黑一片,偶尔传来空灵的怪异声响。
图善率先跳进了地牢,举着火把扶着不断咳嗽时不时咳出一口血的清商下了地牢。
这地牢与当初在突厥王庭关押秦潇潇的地牢如出一辙,沿着狭长的过道一直往里走,最终出现一个低矮的牢房。
苏丰就被绑缚手脚控制在里头的十字木架上。
他身上还穿着高贵的绣纹繁复的柔然王子服饰,编成小辫子的头发上沾了许多脏污,嘴角下巴血迹早就干涸了,甚至连嘴唇都干燥起皮了。
清商进了牢房,走到了十字木架边上,举着火把在苏丰的面前晃了晃,双眼紧闭的苏丰乍然看见明亮的火光,用力闭了闭眼,随后艰难地睁开。
出人意料,他竟然还笑得出来。
“商。”苏丰笑着,干燥的嘴唇被撕开两条竖向的裂痕,渗出一些血液。他声音微弱地喊了一声。
清商定定看着他,如同看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。
苏丰收敛了笑容,垂下脑袋,道: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
“我不会动手的。”清商看着他垂在面前凌乱的头发,冷冰冰地说,“当初潇潇因为你,废了双手,在阴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中独自艰难生存了几天,现在轮到你尝尝那样的滋味了。”
苏丰身体抖动了起来,原来是他竟然笑了起来,笑得低沉,声音如鬼魅,带着对清商的嘲弄。
过去良久,终于笑够了,他才长长地喘息了两声,再次抬头,看着清商,一字一句,声音平静地说:“做了那么多,你还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