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军事……”
话到此处,蓝春抬眼悄悄瞥了蓝玉一眼。
不出所料,蓝玉闻此言,猛然圆睁双目,目光如鹰如狼,冷声道:“李景隆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仗着父辈之名,哪里懂什么军事!不行……”
话音一顿,他眼神一转:“不对!明日我亲自去找允熥,万不可让他学些没用的东西!”
蓝春心中早知父亲胆大包天,有些苦笑,低语问道:“父亲就不担心皇上得知后动怒降罪?”
蓝玉眼眸一闪,随即梗起脖子,傲然抬头道:“我身为太子党,是太子的人,太子的嫡子想学习兵法韬略,我岂能藏匿才智,有所保留!”
蓝春的苦笑越发深重,这大明恐怕也只有父亲敢如此坦荡无忌地自认为太子党。
换作其他帝王,怕不仅他家要遭殃,连太子也早被警告打压。
但蓝玉哪还顾虑这些,复又踱起步来,满脑子只想如何栽培好那位被皇上尊为麒麟子的外甥孙。
夜里。
宫中的风波仍在悄然扩散,细节未全,而那些洞悉内情之人已开始暗中筹谋。
东宫,太子寝殿。
殿门外,内侍肃立守候;殿内静谧,灯火映照下的暖帐,仅投射出两道人影。
尽管朱标白天已在中极殿与朱元璋共理无数朝臣奏疏,但返回东宫后,他依旧伏案,面对似乎永远批阅不完的国事文书。
太子继妃吕氏,早已梳洗整洁,身披一袭轻薄柔顺的绸缎寝衣,侧坐于朱标对案的长榻,她那曼妙的身躯紧绷,线条分明。
吕氏面带笑意,将亲手熬制的羹汤推向朱标面前,“殿下,先休息休息吧。”
吕氏的眼神忽明忽暗,单单今日,她的心思就已翻涌,幻想了无尽的场景与可能。
最终,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。
在这世上万千纷扰之中,又有谁能抵挡得枕边细语呢?
朱标听见吕氏的轻唤,手不由自主地搭上了颈后,眉头微蹙,扬起了头。
做这大明朝的皇上难,而身为太子,更是难上加难!
面对眼前的美人,朱标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他伸出手,轻轻地握住吕氏搁在汤碗旁的柔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