岸边的人,真的像黑狗一般黑?”
几位大哥面上虽有微妙之色,但见问者是自家亲弟,只好偏头一笑置之。
小些的孩子们却被彻底勾起了好奇心,一个个穷追不舍地问个不停。
朱允熥含笑点头,“没错。”
朱松又好奇地追问:“那到了夜晚,他们岂不是连对面人的脸都看不见?”
朱允熥一本正经地答道:“他们的牙齿雪白,笑起来就能看到了。”
这话一出,几个小叔叔立时哄堂大笑。
朱权虽只年长朱允熥一岁,却已初露沉稳,缓缓问道:“允熥,你提及的那些地域,虽距我大明遥不可及,却似个个物华天宝。”
“怎奈其民犹如蒙昧未启,这是何故?”
“我大明子民,承天庇佑;中原儿女,骨血中流淌的是勤劳与坚韧。”
朱允熥话语间满是自豪,胸膛挺得更高。
在他看来,但凡有一把锄、一方田,中原之人便能化荒芜为稻香千里。
此言一出,众人无不点头称是。
普天之下,实难觅另一族群,能与中原子民比肩。
朱允熥接着道:“安南之地,沃土无垠,撒一抔种,不必细作勤耕,待时日一至,自能收获满满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
“确有此事?”
“你没唬我们吧?”
粮食对中原人而言,无论平民布衣,抑或皇室贵胄,皆具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魔力。
朱允熥话音刚落,众人皆是惊叹之余带着几分疑虑,倒吸冷气。
朱允熥重重点头,字句铿锵:“句句属实,允熥面对诸位叔父,岂敢有半句虚言。”
就连素来与朱允熥意见不合的朱桂,此时也按捺不住好奇:“你快仔细讲讲。”
朱允熥侃侃而谈:“自广西布政司南下,过交趾至老挝,大古剌等地,大片土地皆可达一年三收之效。”
一年三收。
又是一阵惊叹。
天哪,一年收获三次,那将增加多少粮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