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解缙渐行渐远,终消失于人海深处。
朱允熥背手站立,静默地注视着身边穿梭不息的人潮。
接着,朱允熥转身朝皇城方向缓步走去。
他的步伐不急不徐,刘远亦步亦趋,默默地跟随其后。
这时,朱允熥低语道:“解缙似乎颇为敬畏内人呢?”
忆起教坊司中,那秋香靠近解缙时,他那副抓耳挠腮的窘态,朱允熥不禁哑然失笑。
刘远步伐稳健,眼神机敏地扫视周遭行人,随时戒备可能的隐患。
朱允熥此言一出,他不禁轻笑回道:“确有此事,解翰林与其夫人举案齐眉,膝下又新添稚子,从未闻其在外有何风流韵事。”
朱允熥点头微笑,却转而以疑惑的目光审视刘远。
刘远被看得心头一阵忐忑,小声探问道:“三爷,可是小的说错什么了吗?”
朱允熥轻轻摇头,满脸疑惑:“你在教坊司竟滴酒未沾?”
酒香美人当前,凡人哪能不动心。
反观此刻刘远,步伐沉稳,如松柏屹立不摇,朱允熥心中愈发困惑。
莫非这家伙暗自练就了什么独门心法不成?
刘远搔了搔头,诚恳地道:“三爷的恩赏,小的哪里敢推辞,只是心里有杆秤,生怕耽误了三爷的大事。”
真是个识时务的家伙。
朱允熥眼中闪过一抹赞赏,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与刘远一同被派到东宫,担任皇孙守卫的另一位亲军羽林卫冯永逸的身影。
他踱着步子,低声问道:“那个冯永逸,你平时和他有来往吗?”
刘远一时不明皇孙意图,心中警觉起来,生怕皇孙觉得他嘴不紧,行事不密。
连忙拱手,声音沉稳地解释:“小的平日只知道为三爷效力,闲暇时便带着兄弟们练功,和冯永逸平时交往并不多。”
说话间,刘远微微抬起眼,留意着皇孙的神色。
而朱允熥听了这话,脸上竟露出了几分失落,摇头示意道:
“以后啊,多和他走动走动,你们都是亲军羽林卫出身,现在又同在东宫任职,总该比外人更亲近一些才是。”
接着,朱允熥又补了一句:“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