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开销大了,可以去秀婉那里预支。”
言毕,朱允熥意味深长地盯着刘远。
刘远心头一沉,隐约明白了七八分。
皇孙让他预支钱款,与冯永逸增进感情,目的何在,不言而喻。
他颔了颔首,把这事暗暗记下了。
在刘远看来,初被调入东宫,他自认将是那些皇族贵胄出行时开道的工具。
可这几日在朱允熥身边,刘远却发现,这位皇孙胸中自有丘壑,胸怀壮志。
从将门到对那位方先生的提拔,再到在诸多皇子面前的情谊拉拢,直至今日……
收服。
身为皇家皇孙,若非胸怀壮志,又何须布下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?
刘远念及此,心潮澎湃。
抬眸之际,只见朱允熥已悠然前行,好一派闲庭信步,仿佛专为游赏这京城繁华而来。
机遇如流星划空,孙家的荣华富贵,此刻正紧握在他自己手中。
一番深思熟虑后,刘远重重颔首,随即迈开步伐,紧跟朱允熥的脚步。
此时的朱允熥,恰似一位不问世事的贵族少爷,漫步于市井之间。
街角巷尾的俚语碎语,悠悠飘入耳畔,那是民间对大明朝都最为隐秘的谈资与揣测。
“西城储家那位娇艳欲滴的小娘子,唤作……”
“储琳。”
“对,正是她,那生活过得比戏还精彩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坊间传言,那位小娘子家中,上至门房,下到后厨,夜夜笙歌,个个都是她的座上宾,乐此不疲。”
“哎哟喂?”
“更甚者,家中仆役趁主不在时,竟引外人偷偷进入,与储琳共度春宵,好不热闹。”
“啊,当真?”
“这岂不成了任人采撷的繁花?储家老爷子难道一无所知?”
“呵呵……谁又能说清,储老爷子是否也……”
一阵意味深长的低笑,围聚的人群脸上尽是男人才懂的微妙神色。
朱允熥面色微变,心头不禁生出一丝反感,连忙加快脚步,远离这片是非之地。
刚走没多远,朱允熥便在一处香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