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刘建安能在朱元璋身边稳如磐石多年,必有过人之处。
见皇孙对自己挤眉弄眼,刘建安急忙摇头,眼观鼻鼻观心,佯装不知。
朱元璋目睹这一幕暗中交流,不禁哼笑两声:“不过是咱乏了,让你爹在那边忙碌奏章,咱就带着建安出来透透气。”
朱允熥收回思绪,心安几分,笑颜逐开:“皇爷爷日理万机,为我大明操碎了心,更需多加休息才是,朝廷之事让父皇代劳就好。”
朱元璋一听,笑声朗朗,轻轻拍打着朱允熥的额头,嘴上佯装责备:“你这小子,若是让你老子听见这番话,怕是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。”
朱允熥咧嘴一笑,满脸的俏皮:“爹正值壮年,扛事儿不在话下。”
朱元璋心头更是欢喜,拉起朱允熥便步向皇极门,仿佛忘了自己尊贵的身份,自然而然地与朱允熥一同坐到了门槛石上。
朱元璋轻弹去手上的微尘,笑意盈盈地问:“今日没有修学,出宫可遇到什么趣事?”
言罢,他那灵敏的鼻子微微一皱,似是嗅到了什么。
一丝酒香,混合着淡雅的脂粉气息。
他眼神意味深长地斜睨了朱允熥一眼,笑容不改,静待朱允熥的回应。
朱允熥稍显局促,拣着不那么要紧的事说:“不过是溜达到了几条街巷,亲眼见识了咱大明京都的市井烟火,民情风貌。”
“途中偶遇翰林学士解缙,便闲聊几句,小酌了两盏杜搭酒罢了。”
言毕,他悄悄窥视着身旁的老朱。
朱元璋故作不知,哼笑道:“咦?碰上了解缙那小子?觉得他怎样啊?”
若非蒋瓛先前禀报,说皇孙大摇大摆去了教坊司饮酒作乐,亮明身份却不付分文,朱元璋怎会心血来潮,在此皇极门“设伏”等待。
朱允熥点头应道:“解大人确是个人物,只是那性子……”
言及此处,他脸上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。
朱元璋闻言,开怀大笑:“倔强如驴,是吧。那小子才情出众,唯独这臭脾气,为官不久,已树敌无数。”
朱允熥连连点头赞同:“确实需要好好敲打一番,让他长些记性。但话说回来……如解缙这样的英才,国之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