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辞:“刘兄,这万万使不得。属下如何敢当……实在是承受不起啊。”
就在这一刻,飘雪阁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咳声。
声音清脆,年轻,且让冯永逸无比熟悉。
他全身一颤,满身酒意瞬间蒸发,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,求助般地看向刘远。
刘远轻轻颔首。
冯永逸当即对着门外深鞠一躬,“见过三爷。”
三爷并未露面,显然没有相见之意,但礼数不可废。
行礼完毕,冯永逸微微仰首望向门外之
只见两道身影静立于门扉之外,领头的那位低声应了一句,随后带着身后的人默默离开。
良久,冯永逸才恍惚回神,眼神复杂地望向刘远,
“这如何能行……如何能行呢……”
刘远朗声大笑,不由分说将地契与沉甸甸的钱袋一股脑儿塞进冯永逸手里。
“那位爷可说了,冯小旗这些年勤勤恳恳,清廉如水,忠孝两全。朝廷有朝廷的规矩,可人总讲个情面,他看不得这份苦楚,尤其不忍心见到自己人受难。”
冯永逸紧攥着钱袋和地契,牙关紧咬,神色凝重,双脚用力在地上跺了两下。
“三爷此番以骨肉深情为引,冯永逸已彻底落入三爷的盘算之中,微臣恭贺三爷计谋得逞。”
天空零星飘洒着细雨,解缙持伞紧跟在朱允熥身后半步,压低声音说道。
朱允熥轻轻摆手:“冯家是军籍出身,冯老先生现今的境遇,也与我朱家建国时遗留的问题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无论从情还是理上讲,身为大明皇室一员,我都不能坐视不管。”
解缙由衷赞叹:“三爷宅心仁厚。”
“我只盼着他,若真有事,能提前告知我,好歹能避免皇族内部因误会而伤了和气……”
朱允熥语带幽长,踏着积水的石板路徐行,忽地停下脚步,持伞转身面向解缙。
解缙疑惑问道:“三爷有何吩咐?”
朱允熥笑而不语:“过几天宫里摆宴唱戏,你也一起来,陪我瞧瞧会闹出什么花样。”
解缙会心一笑。
不远处,几个百姓见这少年衣饰华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