熥时,陶庆的眼里满是感激:“末将食君之禄,理应为君解忧,哪怕战死沙场,鞠躬尽瘁,也在所不已。”
开平王的外孙说他有其外公的风范。
如此高的评价,陶庆回顾军中数百万兄弟,从未有人获得过。
而朱允熥表情依旧淡然,他伸手轻拍陶庆紧握的拳头,示意他放松,随后目光转向正领着人群走近的翰林学士、刘三吾等朝廷官员。
刘三吾带领一群官员走近,先行古礼,双手交叉前伸,“拜见淮西郡王殿下。”
这是不可废的传统,也是必须维持的尊重。
朱允熥轻轻点了下头,眼神深邃,仿佛在对刘三吾等人进行一场无形的审视。
刘三吾留意着朱允熥的表情变化,眼角余光扫过一旁跪着的100多名国子监学生。
“殿下,今日这些监生并无过失,您一到便说他们违法,老臣实在不解,请殿下明示缘由。”
随着刘三吾的询问,周围的官员们也纷纷抱拳弯腰,请求朱允熥给出解释,为何指控在场的学生们违法。
面对这一群举止得体、恭敬俯首的百官,朱允熥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。
大明仅仅运行24年,这些人就开始学会抱团取暖了吗?
即便此刻,他们的抵抗仅限于无声。
站在朱允熥身旁的陶庆,眉头紧锁,望着以翰林学士刘三吾为首的一众官员,心中已是思潮起伏。
而保护朱允熥的刘远,眼里已燃起愤怒之火,手不自觉地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。
就在刘远即将采取行动之际,朱允熥轻轻举起手,示意他暂停。
他沉声道。
“大明24载盛世,洪武帝早有教诲,刻石立碑于天下学堂书院的门前。”
“那十二道训令,如果我没记错,其中明确写着……”
说到这里,朱允熥故意停顿,观察官员们的反应。
他想知道,仅仅24年,应天府的血渍尚未完全褪去,这些朝堂之上的官员便又要结党私营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