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徽他们几个在心里早已把这帮家伙骂了个遍,职位不高,本事没见多少,就爱瞎打听。
这宫里的事,岂是他们能插上一手的?
昨天他们几个接到旨意去拜见的时候,大殿前的台阶上,血迹还清晰可见,没来得及打扫干净。
那废了的江都郡王伏在地上,额头上血肉模糊,气息微弱。
幸好今天是皇太孙在暂时代理朝政,要是让皇帝亲眼瞧见,这群家伙准得背上个“碎嘴惹祸”的罪名。
贬职削爵都算是手下留情了。
他们多半是瞅准了皇太孙初次监国,首要任务是稳住朝堂局势的这点。
然而,那几个上奏的官员,偏偏不买这个账。
“皇太孙,我们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詹徽终于忍无可忍,跨出队列,目光如炬,怒视这群愚钝之辈。
“皇太孙已阐明原委,你们若再无理取闹,休怪本官不客气,定要查个清楚,你们究竟有何企图。”
在当今天下,皇上为尊,太子次之。
对于詹徽的怒斥,这些官员竟全然不放在眼里。
“詹尚书,我们这是为了国家礼法而问。太子妃、江都郡王之事与昨日宫中变故相关联,究竟牵涉到哪种地步,又因何缘由被废,我们有权知晓。”
“詹尚书,你身为吏部尚书、都察院左都御史,不以国家大事为重,不为君王分忧解难,不考虑君王的青史留名,难道你想成为秦桧那样的奸臣吗。”
都说文人的嘴能杀人无形。
这帮官员一开腔,詹徽便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脊背。
他虽比不上那些名垂青史的贤臣,但多年来勤勉为官,却被这帮小子比作秦桧般的奸臣,怎能不让他愤慨。
双目微红,詹徽伸出手指,声音颤抖:“我……你……”
“怎么?詹尚书莫非想在皇太孙面前滥用职权?还是说,你要在皇城根下,污蔑我等忠良?”
詹徽已被气得浑身发抖,面色铁青,他厉声道。
“混账,简直大胆!巧舌如簧,强词夺理!”
这时,朱允熥心中也腾起一股怒火。
这群官员,一而再再而三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