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,朝廷的礼部尚书之位一直虚席以待。
眼下皇上在皇太孙的提议下,提拔铁铉到礼部仪制司郎中的位置,显然有意栽培。
说恭喜任亨泰即将高升,倒不如说他在为铁铉的晋升之路做铺垫。
任亨泰不以为意,瞥了一眼沉默的詹徽,只能哼了两声。
“再怎么着,我这小官也比不上赵大人,您手握国库钥匙多年,向来是圣上的心腹重臣。”
你掌管户部这么多年,可别哪天被皇上踢开。
二人就这样杠上了。
这时,詹徽劝道:“两位,还是跟我一起看戏吧。”
见詹徽发了声,赵勉和任亨泰二人这才结束了较量。
另一边,朱允熥的目光飘向舞台,今天上演的究竟是哪出戏,他可没心思辨认。
他直接踱步至圈椅上端坐的朱元璋背后。
太标悄无声息地转过头,神色略带担心地望着一身血迹,手肘处血块凝固的朱允熥。
朱元璋仅是微侧脑袋,视线却始终不离前方的戏台,仿佛今日的戏码正中他下怀。
他淡淡开口:“事都处理妥当了?”
朱允熥俯身行礼,轻轻颔首:“回皇爷爷,孙儿的事已全部处理完毕。”
朱元璋这时才扭转头,望了眼满身血污的朱允熥,“亲自动的手?”
朱允熥憨笑着回应:“不过是解决了那贼首罢了。”
“算算时间……”
朱元璋低语沉思:“是追到江畔那座……平谷皇庄了吧?”
朱允熥确认道:“正是平谷皇庄。庄里5人罹难,还有19人受伤。孙儿已承诺,回头朝廷自会给予丰厚奖赏。”
朱元璋这才颔了颔首,轻叹一口气:“都是大明的好男儿,个个铁骨铮铮啊。这事你办得好,重重有赏,要让他们死也死的光荣。”
正当朱允熥惊异于朱元璋对应天府周遭的了如指掌时。
朱元璋已冷哼一声,“都督府那边得敲打一番,警卫不力,这还是咱在,若咱不在了,岂不是要让贼人闯进皇宫了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