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参政苦笑一声,暗想,在锦衣卫的铁腕之下,谁还敢轻易诬陷他人呢?
可转念想到布政使等官员仍身陷囹圄,他刚想抬头求情,
却不料朱允熥已面带微笑,悠悠问道:“浙江道莫非没有设宴招待?”
一众官员们此刻心里是七上八下的,平日里手握一方生杀大权,威风凛凛。
如今却仿佛被拔了刺的独狼,只能小心翼翼地匍匐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左右布政使,一个接一个落马了。
他们像没了头的苍蝇。
之前精心筹备的宴席,本就是为了迎接秦王与皇太孙。
现在,在朱允熥的提醒下,重新开了席。
他们彻底懵了,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,毫无头绪。
在场的浙江官员中,左参政孟光赫,一跃成了级别最高的那位。
孟光赫的目光投向高坐的朱允熥。
汤醴不见踪影,想必已进了杭州卫的大营,忙于整顿军务。
这一切,让孟光赫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。
朱允熥的言行让人捉摸不透,他到底在谋划什么。
而朱允熥只是静静地坐着,歌姬舞女正卖力地扭动跳跃,为酒宴助兴。
温过了的酒,加了红枣和生姜,对他来说恰到好处。
他的眼神停留在领头的那名歌姬身上。
一身洁白,叫人勾起无限遐想。
这服饰还融入些异域风情,几片轻纱、细带,既遮又露,引人遐思。
看似全然展露,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见。
她丰满的身姿,即便是秦淮河上最妖娆的女人也得自叹弗如。
她犹如一只肥美的羔羊,时不时摇晃着那诱人的身段,向四周传递着春日的信息。
仿佛在说,谁能赢得她的青睐,便能拥有无尽的温柔乡。
这是一个美貌与手段并存的女人,定能在床笫之间极富技巧地侍奉人。
朱允熥轻轻饮着杯中温酒,目光缓缓扫过四周。
他沉默不语,周围官员们似乎都被美貌女子吸引。
这时,孟光赫轻咳了一声。
这一举动倒也成功地让同僚们的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