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时,却空无一物。
赵勉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。
对面的刘三吾轻啜一口茶,低声言道:“老朽已吩咐书信飞鸽传至四海,昔日学派间虽偶有分歧,但面临存亡关头,理应捐弃前嫌,共护儒门千秋。”
赵勉的眼神闪烁。
“是要汇聚全天下的士子之声,使之回响于朝堂之上吗?”
他心存犹豫,让士林的反对意见直接冲击皇权,这真的是明智之举吗?
面对皇上的震怒,他们准备好了吗?
刘三吾的眼神深邃。
“无耕则何来读?”
“浙江传来消息,那边已开始推行清查田亩,按田地大小分级征税,从10亩到500亩不等。此举实在令人忧虑。”
赵勉的话语中满是忧虑。
身为户部尚书,对于这些款项的来龙去脉,他自然要弄得一清二楚。
他接着说:“还有商业税,对开店的和行走商贩征收费用,数额也已明确。最少抽三成,这仅针对进城贩卖的普通百姓。再往上,就是七分、一成、两成、甚至三成不等。”
刘三吾冷笑一声,心里腾起一股莫名的怒火。
“老夫仿佛已经预见浙江道不久后民生凋敝,百姓颠沛流离。官员富绅唉声叹气,政策受阻,商家纷纷关门大吉。”
他脸上布满了阴云:“到时候,这又将成为国家的一大劫难。”
赵勉无奈地道:“但是皇上现在的态度,恐怕是绝对不会叫停这事了。”
“因此,我才要发动全天下的读书人,让他们的声音传到朝廷去。”
刘三吾注视着赵勉,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愤慨。
……
“糟糕。”
“恐怕要坏事了。”
望着不远处那巍峨的应天城正阳门。
疾驰回京的朱允熥,突然低声咒骂了一句。
他骑下的战马满身泥泞,衣服因久未更换而显得破旧不堪。
他的背后,是刘远亲自率领的几十名锦衣卫,从杭州城沿着官道护送他返回应天。
刘远催马上前,压低声音问:“三爷,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
话音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