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时望向窗外的赵勉忽然低呼:“今天怎么这么多船只。”
众人立刻随着他的视线,向外望去。
就在窗外那辽阔的江面之上,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聚集了一大片渔船。
船尾,一位位艄公稳稳站着,手中的长篙轻轻一点,船便悠悠前行。
船头,渔夫们则忙着将巨大无朋的渔网用力撒向波光粼粼的水面,动作熟练而有力。
“正值鱼儿腹中籽多肥美的季节,世人却只顾眼前利益,不给鱼儿留下繁衍的空间。如此竭泽而渔,绝非长远之计,这便需我们读书人站出来,引导民众了。”
屋内,老儒语气淡然。
……
“这群老东西,真是坏的脚底流脓。”
长江的另一端,一艘特别的船只被周围的渔船簇拥着。
船舱中央,乌篷下的半开窗户里,朱允熥低沉地咒骂了一句。
舱内,刘远正坐在小凳上,专注地料理着面前那热气腾腾的石锅炖鱼。
他揭开锅盖,霎时香气四溢。
旁边坐着的汤清悦、沐彤云两位女子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。
旁边,朱桱已经迫不及待,手握碗筷,蠢蠢欲动。
朱允熥的目光,却穿过船窗,深邃而悠远,锁定在远方的应天城。
那里,金川门外的云平码头静静守候,再往后,便是峻峭的江陵山。
山巅之上,隐约可见一座风雅别致的小屋,静静矗立。
几位江南学界赫赫有名的的老儒,不约而同地汇聚于应天。
这样的动静,自然逃不过锦衣卫的耳目。
就算锦衣卫一时疏忽,没注意到这几个半只脚已踏进棺材的老儒。
但朱允熥的隐秘卫队也不会放过任何风吹草动。
这些老儒,不可能平白无故造访应天。
以他们肚子里的墨水,通常是别人求学于他们。
更何况,正值老朱家为了推进税制改革,借着增设恩科来转移公众视线的关键时刻。
汤清悦跟沐彤云两人握着筷子,拦住了正欲将手伸向锅中的朱桱。
汤清悦轻声提醒:“殿下若是生气了可不好,他最不喜欢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