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詹徽眼中充满无奈。
“其实只是等一两年的事,皇上目前并无换掉礼部尚书的打算。你本来就想借今年科举的功劳,坐上礼部尚书的位子。这是个意外,耐心等待才是正道。”
任亨泰瞪大眼睛,抱怨道:“要不是今年开恩科,我也不会这么急。但现在机会就在眼前,你让我怎么坐得住?”
詹徽深深地看了任亨泰一眼,因为礼部尚书的位置如此焦虑,甚至不顾宫规深夜来访。
他轻叹了口气:“你没感觉到朝堂的风向正在变化吗?”
詹徽提及后,任亨泰眼神闪烁,迟疑地看向詹徽。
他望向窗外的空旷夜色,凑近低声询问:“你指的是……江陵山之事……”
詹徽眉头微皱:“此事我已不再插手。皇上如何决策,身为臣子,我照办就是。”
任亨泰眼神闪烁,紧盯这位突然提及此事的吏部尚书。
詹徽缓缓道:“浙江道的动静,想必你也有所耳闻。皇上推行新政的决心尽在其中,显而易见。这样的情况下,朝中有不少人不满。如今争斗越烈,皇上清算时,后果越严重。”
任亨泰缩了缩脖子,比起礼部尚书职位,性命更重要。
他小声问:“那就是说,明天我就得挨参了?”
詹徽望向任亨泰,淡淡道:“你是泥造的吗?身为礼部左侍郎,岂容他人随意参本?”
任亨泰冷哼一声,坐直身子:“那我明天就在金銮殿喊冤。”
说完,他紧盯詹徽。
詹徽微微一笑,握着茶杯,悠然品味。
夏日即将到来。
清晨,朱允熥还在享受床榻的温柔,却被沐彤云冰冷的小手惊醒。
睁眼一看,汤清悦已备好梳洗用品和朝服,他无奈地倒回床上。
自从和汤清悦丫头玩闹后,她似乎不肯罢休,天天哄骗单纯的沐彤云来捉弄他。
看着这如花的姑娘,朱允熥痛恨自己这不争气的年纪。
当他到达中极殿外时,天边才露出一丝曙光。
回头看向中极殿广场,官员们如同行尸走肉,步伐僵硬,无丝毫摇曳,从远处走来,朱允熥心中又是一阵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