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次入京,能顺允熥的想法,将父皇所赐田产、封地拿出,便是顾念我这个兄长了。”
朱桢立刻挥手,豪爽地说:“不过是些田税,少收点,还不至于没饭吃。朝廷用钱处多,封地多,国库必定空虚。我等心中明白,怎能让兄伸手问那帮当官的要钱,这非朱家人所为。”
朱标轻叹,低沉地说:“愿后世子孙,不觉得我等亏待了他们。”
从古至今,还没听说过皇族要向朝廷交税的事。
大明朝这可是头一遭,开了创先河。
朱标这话一出,众人都纷纷摇头。
他展颜笑道:“大家可都没喝高吧?”
“这点酒?咱们还能再干几坛呢。”
“大哥,你也太小看我们这些当弟弟的了。”
“三哥四哥或许会醉,但我们绝对扛得住。”
“哈哈哈,三哥四哥以后怕是要担上喝不过允熥的名声了。”
“放肆,找打呢?”
“老八,你欠揍了?”
一时间,宫苑内欢声笑语,热闹非凡。
朱标享受着这份久违的亲情,突然提议:“既然大家都没醉,那就陪我在宫里逛逛吧?”
朱棣第一个响应,“我得去找找我小时候藏的宝物还在否。”
“走,看看我当年种的那棵树长大了没。”
“带着酒。”
“今晚谁也别想跑。”
“大哥少喝点,我替你。”
“口气不小,等会上皇极殿屋顶再较量。”
人群围着轮椅,在月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。
……
洪武25年,应天古城,流言四处弥漫。
清晨,神烈山东边一轮红日升起。
同时一则无法追寻来源的传闻,在街头巷尾流传开来,传到每个忙于生计的人们耳中。
那抹红日越过山巅,照亮应天城东北角,皇宫的琉璃瓦闪烁金光。
正值初夏,水汽蒸腾。
金甲士兵缓缓穿过东宫大门,手持金色长枪,神情严肃,散发不可侵犯的威严。
穿过宫门,绕过照壁,来到一间酒香四溢的房间。
床榻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