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子火辣辣的消毒水给清理得干干净净,再加上抹上的一层大蒜素,搞得他这整条胳膊都热乎乎、痒丝丝的。
一个太医院小学徒拿出一条新得像是直接从布料上撕下来的绷带,开始在他手臂上缠绕起来。
董立轩抬眼,瞅见娄宏博正蹙着眉头,盯着书局外头。
“这缝合技术是太孙教给太医院的吗?”
话音未落,他想抚摸缝合处,却被学徒轻轻打回手。
娄宏博微笑答:“这技术是太孙和院使共同研究出来的。小心点,现在的线还不够好,崩开了可能还要挨一次缝。”
董立轩立刻安静下来。
解缙扶着腰,弯着背走近:“解缙多谢娄院使相救,不知能否也看下外面书生们的病情?”
娄宏博皱眉望着解缙,欲言又止,最后只轻轻摆手,指着门外。
“锦衣卫已到,外面的事成了官府的案子,我们太医院不便插手。”
娄宏博一说完,解缙的目光投向门口,锦衣卫的骑兵跃入眼帘。
一名锦衣卫的小旗官走到门口,往里瞥一眼,随后对着室内欠身。
解缙清楚,这些礼并非是给他的。
身为文华殿的行走,他还不可能被锦衣卫特殊关照。
娄宏博轻点一下头,向小旗官喊道:“太医院的已检查过,多是骨折或皮外伤,内伤较少。锦衣卫应该可治。”
小旗官应了一声,回头忧虑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理学学子和那1000多读书人。
“我们锦衣卫昭狱,有一套处理人的法子。”
说完,他转身对周围的锦衣卫大声宣布。
“镇抚使命令,这里学子斗殴,影响恶劣,全部关押。”
外头,响应声此起彼伏。
然后,锦衣卫不顾书生们的伤情,能行动的自己走,不能的就被拖向不远处的白虎街锦衣卫衙门。
从东城墙根到白虎街不远,不至于出人命。
然而,小旗官并未离开。
他上前,站在了书局门槛石上。
娄宏博看向腰扭伤的解缙,说:“剩下的,解学士来处理。”
解缙点头答应,强忍疼痛,走到小旗官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