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远立刻趋前,拱手施礼,对蒋瓛汇报道:“报告指挥使,今日诏狱突发事变,囚犯趁吏目用餐空隙,企图越狱,幸得卑职及时阻止,所有囚犯均已被重新收监。”
“然而,举人董立轩在混乱中遭囚犯私刑,不幸遇难。卑职监管不力,甘愿受罚。”
蒋瓛的脸色越发阴沉,紧盯着刘远,沉默良久。
此时,那几个检查董立轩的官员,轻轻卷起死者的手袖,先是惊呼,随后细致检查体肤。
接着,其中一人上前向蒋瓛汇报。
“回禀指挥使,刘千户所述属实。董立轩确系遭受诏狱内囚犯暴力致死,体表发现多处淤青及内伤迹象。”
蒋瓛拧眉,继而无奈吩咐道:“把尸体找个地方安葬了吧。”
随即,他的目光转向刘远。
刘远面色一紧,连忙拱手:“属下失职,赶到时已迟。只能处置了那几个因酗酒误事的下属。”
蒋瓛深深叹了口气:“罢了,看样子今天我是没法放过那些学子了。毕竟出了人命,但刘千户今天能阻拦企图越狱的囚犯,也算大功一件。”
刘远低头自责不已。
蒋瓛摆摆手,转身背对着众人:“我得留在锦衣卫指挥所,你速去宫中禀报此事。”
蒋瓛的身影从槐树院中消失,脸上的表情复杂,不足为外人言。
府中的同知、镇抚、千户等一干人等也相继散去。
只剩下一群锦衣卫涌入诏狱,不论牢房是如何被打开的,也不管那些学子是否真的有本事撬开铁栏。
如今诏狱内出了人命,而且是与那些学子对立之人,这让锦衣卫衙门不得不提高警惕。
人命关天,这已非锦衣卫所能擅自决断。
衙门向来标榜公正,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名声,不能因此毁于一旦。
刘远也离去了,遵照指挥使的命令,匆匆入宫报告情况。
被打死的董立轩遗体,由刘远手下的人覆上一块白布,抬出衙门。
安置在板车上,送往城外安葬。
要是留点心,就能瞧见那人是早先跟着刘千户从东宫进锦衣卫的前羽林军兄弟。
锦衣卫府那档子事儿,这回是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