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核查这份名单。一旦确认无误,锦衣卫便会依此行事,捉拿相关人员。”
詹徽战战兢兢地双手接过名单,如同捧着一颗定时炸弹。
他不忍心翻开那页页纸张,因为那上面记录的名字,正是今晨贡院前金榜题名的新科进士。
泄露考题、考试作弊、掩盖真相、结党营私……
一项项罪名在詹徽脑中盘旋,令他脊背发凉,焦虑万分。
詹徽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,最终还是用力颔了颔首。
“微臣已核对完毕,无遗漏,无冤枉。”
他怕是完了。
说罢,詹徽心如死灰,自知此番是与全天下的读书人结下了不解之怨。
就算死后,恐怕也难逃万代学子的唾骂。
朱允熥轻轻一笑:“放心吧,有朝廷护你,尚书不必太过忧虑。”
朱允熥稍作安慰,随即转向蒋瓛:“动手吧。”
蒋瓛颔首后,恭敬地退下。
片刻之间,夫子庙里大半的锦衣卫如潮水般涌出,直奔贡院街而去。
就在这瞬间,整个应天府仿佛被唤醒。
不单是夫子庙这边,锦衣卫如泰山压顶般逼近贡院街。
街的另一端也布满了锦衣卫,形成合围之势。
同时,秦淮河上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锦衣卫船只,粗鲁地闯入一家家宅第楼阁,每支队伍的领头人均手持一份名单。
放眼望去,应天府内锦衣卫携同亲军卫的官员,涌入各路在京会馆、民居之中。
更有数不尽的锦衣卫和官吏,肆无忌惮地闯入本次科举的主考官、副考官、校对官以及贡院杂役的家中。
“浙江道举人卫弘毅涉嫌科场舞弊,朝廷下令缉拿,无关人等速速散去,违者依法严惩。”
一群锦衣卫气势汹汹地闯入秦淮河边玫仙楼。
他们那标志性的飞鱼服吓得宿醉的士子、宾客、歌姬四散奔逃。
当科场舞弊四字从锦衣卫口中传出,同在玫仙楼内的应试举子们猛然间清醒。
没过多久,就听见那些当差的兵士喊出了他们几人的名字,罪名无外乎是科举作弊。
在上元县县衙西南方不远处,密集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