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了。
接着,这些心思活络的官员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朱允熥。
他们打的什么算盘,朱允熥自然知道。
“礼部左侍郎任亨泰晋升为礼部尚书,择日重开科举,为大明选拔人才。”
尚书。
真的当上尚书了。
任亨泰心里激动得跟擂鼓似的,期盼已久的尚书终于到手了。
二话不说,他出列跪倒在地。
“微臣任亨泰,谢恩。”
紧跟其后,满朝文武整齐划一地鞠躬应和。
“监国仁德,教诲万民,选拔英才,功载千秋。”
……
中极殿内。
文臣们听说太孙要重启科举考试,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。
毕竟,哪家没有正值考学年龄的儿郎呢?
朱允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说到底,这事儿关乎的还是利益二字。
当得益的人比吃亏的人多时,他们自然乐意抛开那些所谓的公道,转而拥抱变化。
就像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任亨泰,苦等多年的尚书之位,如今终于是苦尽甘来。
这种时候,就算让他成为心学的坚强后盾,恐怕他也不会拒绝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。
谢过恩后,任亨泰难掩全身的激动。
一接到重开科考的旨意,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心学推崇的知行合一理念。
要不要在新的科举试题里,添上些心学的内容呢?
此时此刻,任亨泰已在心中盘算此事。
明摆着,心学的传播已成大势。
太孙的态度已然明朗,朝中无人敢公然唱反调。
唯独一旁,户部右侍郎郁新独自一脸萎靡地站在角落。
为自己没能晋升尚书而困惑。
这次儒学正统的争论,他并未涉足,反而是在太孙去浙江道实施摊丁入亩后。
趁着今年各藩王进京的机会,向皇上建议削减宗室禄米,才谋得了户部右侍郎的职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