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敌赐田,诛三敌晋爵。”
在督战队的严苛监督与战功奖赏的鼓舞下,奇穷河南岸的安南军队渐渐稳住阵脚,构筑起防线。
箭雨如蝗,密密麻麻,飞越浅浅的奇穷河面,直扑岸边的明军。
叮叮当当,箭矢碰撞声响成一片,安南人的箭矢开始显威。
箭雨噼里啪啦地敲打在紧密的鳞甲上,响声不绝,让朱权感受到一股汹涌的能量在他胸膛里奔腾。
“命令下去,投石车直捣黄龙。”
“抢滩登陆,占据河岸防线。”
冲锋的道路上,朱权猛然回头,向着紧跟其后的传令兵厉声下令。
传令兵敏捷地举起盾牌护住后背,一个急转身,朝着北岸飞奔而去。
河水悄然染上一抹暗红,那是南岸敌人箭矢下的明朝士兵留下的血痕。
朱权伸手稳住一名被箭矢穿透、摇摇欲坠的亲兵,目光扫过紧随其后、高举帅旗的另一名亲兵。
“稳住了。”
旗手重重点头,响亮回应:“旗在人在,誓死捍卫。”
“谁能夺下敌旗,本王亲自为其请功。”
朱权怒吼着,手中长刀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,率众冲上了奇穷河的南岸。
他已具备足够的力量,投身这场血与火的洗礼。
前方的亲兵与岸边的安南士兵已陷入殊死搏斗。
三比一的悬殊比例,明军在数量上明显吃亏。
朱权回头瞥了一眼仍在河中挣扎的前锋营战士。
不足千人尚未登岸。
心中有谱,朱权猛地扑向已被打乱的安南军队。
连斩数敌后,眼前豁然开朗,连绵的山峦和平坦的谷地映入眼帘。
敌方的战旗密密麻麻插满了营地,一面最为显眼的大旗矗立在中军大帐之前。
“拿旗。”
身上的鳞甲嵌着几支箭矢,朱权怒吼着,一刀刺穿一名安南士兵的胸膛。
血珠沿着刀刃悄然滑落,滴落在他坚毅的脸庞,反添了几分英勇之气。
“前锋营应当已渡河了吧。”
谅山关下游10里的地方,常升身披战甲,眼神沉稳,缓缓回首望向蜿蜒的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