伟毅,还有些心学进士,直接接旨上任。其他人,包括被招南下的举人,选官前都多了考核环节。”
任亨泰淡淡道。
“此事我亲自监督过,选拔交趾道的提刑按察使司官员,得考大明律,至于布政使司的官员,则需加试算术,农学等实用科目。”
“至于清化大都督府及交趾道都指挥使司的军官,还得额外考校兵法。”
茹瑺听了,眼睛不由得紧缩了一下。
詹徽倒是笑眯眯地望向他,“现在明白我为啥提起这事了吧?以前科举两条路,考中了就能平步青云,进入仕途。”
“交趾新纳入版图,稳字当头,但就算这样,太孙坐镇交趾时,还是增设了选拔官员的考试,这说明什么呢?”
“如今太孙回京,地位仅次于皇上跟太子。你觉得,太孙会不会把交趾那套选官的法子,也带到中原来用?”
茹瑺面色渐渐变得苍白,半晌后,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就没别的法子了吗?”
这位执掌兵部的大臣,此时浑身透着股无奈。
不是为了他,而是考虑到全天下文官们的将来。
詹徽斜着眼打量着茹瑺:“有法子,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。”
茹瑺摆了摆手。
办法多得是,但他没胆子。
“等等看吧,看看那一天会不会来,未来到底是个啥样儿。”
詹徽悠悠地说着,伸手拿起茶壶盖。
任亨泰瞥了一眼,站起身,拉了拉茹瑺。
“詹徽兄,我们先告辞了。”
詹徽默默颔首。
目送着茹瑺跟任亨泰离开,他的眼神时明时暗。
没人知道明天会怎样,他们预想的那天是否真的会来。
但文官与皇权之间的裂缝,却已清晰可见。
彻底破裂的时刻,又会在何时?
即便是多年主持吏部,被称为天官的詹徽,也无从预料。
……
“蜜月期算是过去了。”
东宫小书房。
朱允熥静静地说着,同时望向朱高炽跟朱尚炳。
这小书房几乎成了他们三人的小聚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