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,他内心最为五味杂陈。
兵部尚书茹瑺跟工部尚书张襄,或许只在为未能晋升文华殿大学士而暗自懊恼。
他虽然得了大学士的虚名,却丢掉了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实职。
到底哪个更重要,还得等圣上明确大学士的职权后才能判断。
任亨泰话音刚落,茹瑺便抬眼扫视众人,缓缓说道。
“那么,各位是否已默认,李氏灭门案并非上元县副税使段项明所做?”
“一个酒鬼能单枪匹马夜闯宅院,杀死李家上下23口人吗。”
詹徽再次用力拍桌,脸色阴沉如铁。
这是对朝廷智商的侮辱,把我们都当傻子了吗。
他深吸一口气,愤怒溢于言表。
“若非有人向巡逻的武侯报案,李家惨案恐怕还要几天后才会被官府知晓。这是有预谋的,段项明不过是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。”
詹徽的怒吼在公房内回荡,吓得外面的吏部官员们纷纷回避。
税署副使灭门,这可是件大事,人人都怕祸及自身。
张襄拧了拧眉:“既然这样,那段项明也就没必要关在锦衣卫的诏狱中了。”
话音落下,张襄望向众人。
公房内一时陷入寂静,众人互相对视,却都选择了沉默。
张襄嘴角挂着浅笑,眼神温和地扫过在场每人的脸庞。
“税署嘛,确实是个好地方。本来就是国家的聚宝盆,将来运作好了,郁大人您大概不用再为户部的空仓库发愁。”
“兵部也无需为了银两跑去户部求爷爷告奶奶,詹大人您手头宽裕了,自然能给地方多拨点钱粮,大家的日子都能松快些。”
“谁成想,偏就出了这档子糟心事,处理不好,责任落谁头上?又会罚谁?税署的工作还怎么继续推进呢?”
话音刚落,张襄便默默地端起茶杯,静静品味着比皇宫特供还要高出一筹的新茶。
詹徽目光如寒冰,冷冷地瞥向张襄。
这家伙,话里话外的都不忘敲打人。
詹徽语气寡淡。
“锦衣卫还没把事情查清楚,宫里或许都还不知道这事儿呢,张尚书这就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