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讨论谁该负责受罚了吗?还是说,张尚书觉得不必窝在工部,想去税署大展身手了?”
张襄面色一沉:“这话可没从我嘴里说出来,都是詹大人您个人的猜测罢了。”
“呵。”
詹徽语气森冷,丝毫不留情面。
郁新连忙出来打圆场:“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,关键在于段项明卷入了李家灭门案,人已被关进锦衣卫的诏狱,朝廷该如何应对,该持何种态度。”
房内,再次陷入了沉寂。
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,所有的考量无不基于各自的立场跟利益。
半晌过后,詹徽首先打破僵局:“依老夫看,此事必须严查到底。”
说罢,詹徽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座的四人。
张襄率先表态:“在下认为,理应这样。”
郁新略加思索,简洁地表示赞同:“我同意。”
茹瑺紧锁眉头,沉吟片刻后说道:“税署关系国计民生,涉及广泛,必须彻底查清源头。”
接着,茹瑺转向身旁的任亨泰。
任亨泰神色凝重,无声地叹了口气,“查,合情合理。”
得到全体一致赞同后。
詹徽点了点头,目光转向刚才被他训斥过的张襄。
张襄的眼神微微闪烁,沉吟片刻后说道。
“在下以为,税署作为明朝税收征收的基础,直接面对天下百姓,尽管目前仅在应天府试点,但未来势必要推向全国,绝不能让它成为朝廷之外的独立个体。”
“将来太孙登基,谁又能胜任这一重任呢?今天发生的段项明事件,无论元凶是谁,对咱跟大明而言,都是一记警钟,朝廷必须确保税署不出丝毫差池。”
郁新转头望着张襄,面上挂着微笑。
茹瑺则紧盯着对面的詹徽。
任亨泰却转头望向窗外,透过窗纸隐约可见吏部院内的那棵古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