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家人平素并无劣迹。这次粮长改革,税署清查历年税款,李家也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“这样本分的人家,竟然惨遭税署人员毒手,以后税署的改革还如何推进?百姓恐怕一听税署之人,心里就会害怕。”
朱元璋斜倚着,目光依次掠过詹徽众人,最终落在与朱标同坐的朱高炽身上。
朱允熥则皱起了眉头。
很明显,他们的意图已经不言而喻。
詹徽他们想插手税署事务,企图分得一杯羹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税署完全独立于朝廷之外,由皇族掌控。
像詹徽这样的文官领袖,渴望获得更多权力,甚至更深层次。
他们希望君王手中的直接权力能够减少。
20年来,大明文官实际上早已厌烦了一个严守律法,不近人情的君主。
只是因为这个君主手握生杀大权,他们才不敢显露不满。
但一旦有机会,他们总会忍不住想要试水。
朱允熥冷笑一声:“皇上,关于上元县税署副税使段项明灭门案,其实另有隐情。”
话落,他拂袖后退,冷冷瞥向詹徽等人。
“税署同样是受害者。我作为税署总管,今日要在皇上面前为税署鸣冤,更要反驳朝中众臣,不分是非黑白,就将人命案归咎于税署。”
“税署上下几千官员,月复一月奔波于田野乡间,经过家门而不入,一切为了大明江山,不求功勋,但有辛劳。如今未曾论功行赏,先遭无端指责,税署上下心寒啊。”
詹徽几人心中暗潮汹涌,他们知道太孙到场必是为税署辩护,但案件尚不明朗,太孙却摆出一副深受冤屈的姿态。
郁新更是按捺不住,正要开口。
却见太孙已伸手,眼神幽深地望向他。
朱允熥转身朝着太子方向行去,只见朱高炽这时已然站起。
他身对着朱标行了个礼,“父亲。”
朱标点了点头,眼神扫向刚才被朱允熥领进来的那一堆奏折。
此刻,朱允熥已拿起几份奏折,当着大家的面,一一展开。
“这是工部尚书,工部郎中……弹劾燕世子的折子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