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。”
言罢,邹小杰捧起邹源手边盛着温水的大碗,一饮而尽。
邹源核算完最后一笔,才抬眼望向邹小杰。
“事情差不多了,目前谁也不知道消息是从哪儿漏出去的。”
邹小杰笑了笑,倚桌坐下,探身问向邹源。
“咱们何时南下?听说南方地价便宜得跟白送一样,百两银子能置一大块地呢。”
邹源瞪向邹小杰,从账本上撕下一页递给他。
“拿着,等会儿散工时送出去。”
邹小杰没接,反问邹源:“还得为他们卖命啊。何时是个头?这两天,我老觉着有人在跟踪我。”
邹源冷笑:“他们握着咱们的短,咱们也捏着他们的软肋,不送,怎么办?”
邹小杰面上闪过狠色。
“得加钱。”
“老子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,往后怕是进不了祖坟,不多给钱,这差事谁乐意干谁干去。”
抱怨一通,邹小杰偷偷望向脸色阴沉的邹源。
邹源将记载今日大胜关所有输出物资的单子拍在邹小杰面前。
“最后一次,成了,另加300两银子。”
一听还有300两银子,邹小杰的脸色嗖地亮了,忙不迭地把那纸条往怀里一揣。
“包在我身上,准保万无一失。”
话音刚落,邹小杰就转身迈步往外溜。
可刚一转身,脸上的笑意就凝固了,眼神里闪烁着寒光。
要不是邹源在邹家村里是个领头人,他才不鸟对方,更不至于让京师里的小旗官亲戚带上这么个累赘。
等这次的事一了,安陵寺的银子到手,他就南下置地。
到时候,看邹源还怎么蹦跶。
邹源心里盘算着到了南方要好好享受,买几个交趾美人。
走到了仓库门口。
正准备抬脚跨出,却似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。
一抬头,全身猛地震颤,两腿一软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飞鱼服,绣春刀,锦衣卫。
糟了。
邹小杰正想回头示警邹源,嘴巴却被刀鞘狠狠敲中。
邹小杰歪斜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