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朱允熥喃喃自语,小冰河期的异常气候正在逐步显现。
周豪心中也有疑问,琢磨着是不是老天爷今年把北方的雪都误撒到了南方。
一行人回到太孙府,朱允熥便清空了暖房,主要目的是让非要缠着汤清悦的二十三叔朱桱回皇宫去。
府中上下得知有客人来访,纷纷退出了暖房。
人一走,朱允熥难得有了片刻清静。
他如常在小火炉上烹煮着烤红枣,豆子等小吃,搭配着八宝茶。
随后,他手执一卷书,斜倚一侧,悠然阅读。
没有急促,也没有烦躁,只听得炉火噼啪,书页轻轻翻动。
待暖房内溢满八宝茶香时,温旗拉开房门。
“太孙,虚尘大师到了。”
朱允熥嘴角一扬,该来的终究来了。
他放下书卷,正身而坐,淡扫了一眼立于门口的虚尘和尚,随即端起了预先煮好的八宝茶。
“本宫已等虚尘大师多时,这茶已泡得恰到好处,大师来得正是时候。”
门外,虚尘和尚含笑脱鞋进屋,行了一礼,然后跪坐在茶桌旁。
“太孙抬爱了,实则是太孙召小僧前来,故而小僧遵命而来。”
朱允熥眉角微扬,递上茶:“大师,本宫乃一介凡人,说话直接。你我所需,彼此心知肚明。此刻,咱们该议议,今后咱们的相处之道。”
虚尘和尚望着八宝茶,轻声言道:“世间万物,皆依王法而行。”
朱允熥晃了晃脑袋,这样的妥协与建议并未触动他。
虚尘在心里反复描摹着心中的佛国,企图以此压制住逃离此地的强烈冲动。
朱允熥的拒绝,让虚尘深感诧异。
按他的提议,佛门将完全处于大明律法的掌控之下。
这跟现状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佛门历来与政治权力若即若离,相互借力,以维护在俗世中的超然形象。
“殿下,小僧这番言语,已是对不起天下佛门同修了。”
虚尘面带歉意,轻声叹息。